上来就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决不折腾你!”
叶盼汣这才又躺了回去,由着他开始揉腰。
力道适中,揉着很舒服,慢慢直接睡着了。
叶盼汣的日子就这么平静,偶尔波澜,又美好地过着。
无论未来路上有何艰难险阻,她都欣然接受。
她感恩这多出来的一条命。
番外2:高中即远走
叶明五月得中亚元,叶家便启程入京。
身为举人,离那朝堂只差最后两步,通过会试即为贡士,进入殿试,得陛下考核,确认进士名次。
今年的乡试因盛平登基,特开两场,为的是广纳贤才,也提高朝堂中寒门官员的比例。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在京城举办的会试,仍是只有一场,定在来年春日,便是春闱。
白智渊已然远离朝堂,自是不愿再回京,若是又掺合进去,被搅得晚年名声尽失,大不妥。
叶明在舒州时,便回白鹿书院与师傅商议此事。
“乖徒,你极爱看书,是否明白,看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白智渊仍是慈祥得抚着白胡子。
与上次县试不同,这次他的眼中明显是赞赏自豪。
叶明点点头,“书中乃是一人观点,路上则有千万百姓,山河无尽。”
白智渊笑了,“既如此,便去吧,为师带你已有半年,带你的时间最长。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路便需你自行。”
叶明皱起了眉,垂下了头。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因他书不离手,基本将这半年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全投入到了念书一事上,所以学问上精进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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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的书越是多,越是明白,学问如海,他所知甚少。
半年的时间,也让他打心底里,亲近依赖这个师傅。
陡然面对如此状况,心中甚是难受。
白智渊看着他,脑海中晃过他前面的九个徒弟。
苏阎听到他如此说,一鞠躬便走了,待三甲状元加身后,当即回了白鹿书院,不顾他的阻挠,用陛下赏的银子为他立像。
苏阎心中向来如此,他只看自己心中如何想,聚散终有时,但也要由他来定何时散。
段景澄在世家中长大,难得没长成以权势看人的毛病,自小经历颇多,只是问了是否是他哪里做错,惹了师傅不喜。
一番讲明白后,便躬身道谢,便走了。
白鹿只是他们人生路上短短的几年,走出这里,天下还很大。
但这些徒弟中,只有叶明的心是最软的。
这小徒弟心中有大善,太慈。
今后路上,若遇非人,怕是难过,但也好在,韧性足够。
叶明弯腿跪下,恭敬又磕了三个头,喉头哽咽,“得遇师傅,恩同再造。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明儿在外定不辱师门。”
白智渊端起凉了的茶喝了一杯,压下难受,快步站起身扶起他,“京城据此,不过日夜兼程,若是想为师了,回来看便是,你这小子,怎的动不动就磕头!”
叶明抬手用力擦过脸颊,他吸了吸鼻子,想说自己只跪过师傅,却没说出口。
白智渊叹口气,拍着他的背,“师傅就在这,远远看着你的,别怕。”
叶明点点头,眼眶红得厉害,他站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白智渊看着这间屋子的门打开又合上,许久未动。
这便是为师者的苦楚吧,无论是多么喜欢的弟子,终是要亲自送他们远走。
叶明进了京后,苏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