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你感觉怎么样！”

等到小辣椒和孩子全都送入观察病房之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进入。

托尼·斯塔克直接扑倒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与女儿，小胡子微微颤动了几下，之前一直看似淡定的表情瞬间崩溃，居然流下了两行热泪。

“额，托尼，你这究竟是太过激动导致泪腺失控，还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小辣椒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斯特兰奇医生刚刚交给她的能量棒，正准备咬一口，“不管是哪个选项，都不应该是今天应该有的吧？”

“我……我只是有些不敢置信。”托尼·斯塔克擦了擦自己的泪水，“佩珀，你是最了解我的那个女人，你知道我从前有些……浪荡。所以我一直到几个月之前，都还没有想象过，自己拥有后代，成为一名父亲究竟会是怎样的感觉……因为我下意识觉得，自己不会是一个好父亲，超级英雄和国防部长的身份下，我真的能当好这个父亲吗？”

托尼·斯塔克这一席话言辞恳切。

他虽然一向不着调，但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性格这方面的特性。

所以在小辣椒生产之时的紧张之情一旦度过……

那种对自己难以承担家庭责任的恐慌感，就瞬间爬上心头。

刚刚他甚至有一个瞬间，想要夺门而逃。

因为现在他要承担的家庭责任，是他从未想过的。

……不过也只有一个瞬间就是了。

他毕竟不是真的人渣，只是作为一个父母“早亡”（当然他一直不知道，他爹是传奇小队的一员）的超级富翁、天才以及花花公子，对于自己有一种近乎自我侮辱的情感。

认为自己这样的人，不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后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一个优秀的父亲。

“怎么可能呢，托尼。”小辣椒的眼神也在这个瞬间柔和了下来，这个在科技领域所向披靡的天才，却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柔软，这种反差也是当初小辣椒爱上托尼·斯塔克的原因之一，“你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虽然并没有陪伴你度过完整的童年，但是他爱你胜过一切……而你也同样会如同自己的父亲爱你一样，爱着自己的女儿……所以，抱抱她吧，托尼。”

托尼·斯塔克紧紧地握了握小辣椒的手。

然后将眼神挪向了放置在小床之上的女儿。

他走上前，缓缓蹲下身，看着停止了初次啼哭之后，开始好奇观察整个世界的小可爱。

因为其吸收了星神虚空龙碎片的力量，所以她的那双眼睛之中，隐隐闪烁着代表着虚空龙能量的幽绿色。

但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而李成风已经确定过，知识吸收了力量，没有丝毫的人格或者意识残留。

这句话如果是李成风之外任何一个人说的，他都不会全然相信，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彻底验证才会放心。

但李成风……

他全然相信。

就像克拉克和布鲁斯也如此相信李成风一样。

“嘿，小东西……”

“很高兴认识你。”

托尼·斯塔克向着自己的女儿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父女之间似乎有着天生的情感链接，也似乎像是掌控机械、化身万机之神欧姆弥赛亚的虚空龙，向着被诅咒的天才伸出了自己好奇的小手。

手指被握住的瞬间，托尼·斯塔克突然明悟了些什么……

他曾经纠结过几千个日日夜夜，为什么童年时父亲对他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爱他。

并非不爱。

而是这种爱，被爱的人总是会下意识忽视。

“你跟女儿究竟要深情对视到什么时候。”李成风有点看不下去了，她伸手拍了一下托尼的后脑勺，“别小东西小东西的叫人家！抓紧给你女儿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