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年的功夫,那段特殊的时期过去,凭着闫埠贵手里的家底,日子肯定比别人强。
“三大爷,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有点想的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现在解成那边没什么操心的,解放也上班了,也就解放跟解娣年龄小,要操点心。”
“你就正常过日子,等以后把你手里的那点东西给他们一分不就齐活了么,当爹妈的还能跟他们操一辈子心啊?该放手得放手。”
闫埠贵摇了摇头,他舍不得啊,家里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吃了一辈子苦,分逼没花着就给儿子们分了,他就算是死了都闭不上眼。
“小赵啊,就没有别的方法吗?这可是祖辈传下来的家底儿啊,要是给他们分了,这个家也就算是散了。”
不愧是老一辈过来的小业主,知道资本的重要性。
钱在一处,那就是闫家起家的本钱,要是给几个儿子分了,那就变成各家的家底儿了,想要再集中力量,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早年间为啥都把家业传给大儿子,而不是所有的孩子雨露均沾?还不就是想让家族长盛不衰吗?
推恩令都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谁不知道那东西是干啥的?那可不仅仅是针对高官显贵的,小老百姓家里也同样如此。
一份家业如果不能完整的传下去,那等待它的就是逐步消亡。
赵大宝摇了摇头,“这事儿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你能不在国内待着,否则这一遭你们是肯定要受的,不过问题不大,把东西藏好就行。”
闫埠贵愣了一下,惊恐的看着赵大宝,“你什么意思?他们还能来抄家不成?”
赵大宝耸了耸肩,“为什么不能,当年抄的还少了?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闫埠贵这回是真慌了,之前有家传的金条当作底气,他倒是不怕丢工作,怎么也不可能饿死。
但是要是抄家的话,那就是奔着要命来的啊!到时候家底被炒,工作一丢,那这一家子岂不是要饿死街头?
“小赵啊,你可得帮帮三大爷啊,现在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要是让人来抄家,那我们就完了啊!”
赵大宝叹了口气,他能有什么好办法,这是大势,他在这种大势中,连个灰尘都算不上。
大锅里的水已经快开了,赵大宝拿来一个盆,把大鹅放进去,往盆里舀了些热水准备褪毛。
现在闫埠贵看着盆里的大鹅已经没有任何食欲了,越看那只大鹅越像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