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相互摩擦发出‘咔咔’声响。
“世间竟有如何兵器……大唐……何时有了这般通神手段?”夷男皱眉喃喃。
“你刚才说,唐军领军的是一位‘镇国侯’?”
“禀父汗!当时镇国侯远在长安,领军的是其麾下军长,名叫薛仁贵的白袍小将!”
大度设比薛仁贵至少大五岁,因此称薛仁贵为白袍小将。
“父汗,唐军中更有神奇手段,镇国侯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东突厥战场中的白袍,小将却能即时与镇国侯互通消息听从指令!”
夷男猛然瞪大双眼,大度设刚才的话语,远比迫击炮更加令人不可置信!
“镇国侯……”
“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唐皇肯出兵驰援帮助颉利那条恶犬,我原以为李世民想看我们突厥人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利!”
“眼下看来,全然错了!”
大度设不明白其父言语中的道理,微微躬身,右手抚胸恭敬进言:
“父汗!我部绝不能与大唐为敌,唐军的力量已超出凡人范畴,远超我等想象!”
“如若他们愿意,甚至仅凭借三千普通士卒,使用天罚般的火器,便可将我们的王庭、我们的部落从草原上抹去!”
“助东突厥颉利不过借口,展示武力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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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镇国侯……才是大唐如今最可怕的底气!”
“莫说我薛延陀,即使突厥霸主西突厥,在大唐远征军面前亦是如同纸人一般!”
大度设在返回薛延陀途中,邬干莫仔细向他复述了当时与薛仁贵的对话。
薛仁贵话语中对那位镇国侯的尊敬,远超大唐皇帝。
夷男默默点头,看向一旁跪地的邬干莫六人,“起来吧!”
说完,夷男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是啊,展示武力,绝对武力震慑!”夷男很认同大度设的此番见解。
“唐皇这是在告诫我……草原的规矩,以后要由长安来定了!”
“他允许东突厥南迁避寒灾,或许本就存了日后插手草原事务之心!”
“此番我部攻占东突厥阴山北部,正好给了唐皇一个出兵立威的借口……”
“而我们……愚蠢的撞在了李世民刀口之上!”
夷男语气平缓,甚至面带些许‘微笑’分析了此次南下的出师不利。
此刻,夷男脸上没有了愤怒和怀疑,只剩下深沉的忧虑和果敢。
“大度设,你说得对!面对明知无法战胜的敌人,应当选择避让,而不是愚蠢抵达全军覆没!”
“父汗英明!”大度设脸上的紧张渐去,松了一口气。
随即,夷男目光紧盯邬干莫。
“邬干莫,立刻挑选能言善辩通汉语者,成立千人使团带上最珍贵的礼——良马五千匹、黄金万两、貂皮五千张、昼夜兼程借道西域伊吾国,前往长安!”
借道西域前往长安,全程四千两百余里地,预计行程三个月。
薛延陀夷男的消息真的很闭塞,邻国伊吾已经归入大唐,他也不知道。
李世民登基夷男遣使朝见示好,之后与大唐便再无往来。
“父汗是要……”
夷男苦涩一笑,“请罪,示好,称臣!告诉唐皇陛下,我部受了小人蒙蔽,贪图草场冒犯天威,惊扰了唐皇陛下庇护的突厥部众!”
“心中万分惶恐懊悔,愿接受唐皇陛下任何惩罚,并恳请唐皇息雷霆之怒!”
“允我薛延陀永为大唐北疆忠实的藩属,绝不贰心!”
“每年岁初,我夷男必将亲入长安朝拜唐皇陛下!”
夷男此番话既是说给大度设听,也是对邬干莫的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