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又如何?!”乐敏突然癫狂大笑,眼里闪烁着扭曲的快意,“他眼里永远只有你这一个孙子!既然不肯给我一个孩子,当初又为什么要收我进门?!”
晏清蛇躯一震:“......”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骤然打断乐敏癫狂的笑声。
那名最年长的蛇妇收回手,厉声呵斥:“放肆!当年是谁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求大长老收留的?!”
乐敏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眼里的怨毒更甚,却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收留?”乐敏吐出嘴里的血,声音嘶哑,“是啊,他收留了我,给我锦衣玉食,却从不碰我一根手指。”
她停顿了几秒,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你们以为这是恩情?不,这是羞辱!”
晏清眉头紧锁,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女人疯了。
年长的蛇妇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大长老待你不薄。”
“不薄?可我为了给蛇岩试药,我差点死在寒潭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我付出这么多,就换来他一句只能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不了我一个孩子。”
房内一片死寂。
“凭什么我给他孙子当药人,还不能生儿育女?我不仅要生,还要生别人的孩子!”
乐敏死死盯着晏清,“蛇岩,你以为你一个年轻小辈,如何坐稳这族中圣医的位置?如果没有我给你试药,你到现在都只是一个给圣医打杂的小妖。”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意思?”晏清反问。
乐敏哈哈大笑几声,“你不就是仗着制作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剂才当上圣医的吗?我告诉你,你每次制作出来的那些新药,都是我试出来的药效!就连麻绞散这种毒药,都得靠我拿去给其他妖族做实验,不然你爷爷怎么可能让大家伙带出去使用。”
“什么?大长老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最年长的那位蛇妇上前几步,死死盯着乐敏,“乐敏,现在大长老去世,一切死无对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这些话吗?”
乐敏嗤笑一声,“当然有,不过在这之前,麻烦圣医大人给我解开禁锢法术。”
她故意咬重圣医大人四个字,希望能看到晏清破防的一面,然而晏清只是淡定挥手,解开了法术。
乐敏一挥手,原本光洁的手臂上,突然浮现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谁带了愈合散,给我一瓶。”她问周围的人,其中一个蛇妖递给她一瓶药。
乐敏咬开瓶塞,“各位看好了。”
她毫不犹豫地倒在伤口上,药粉触到伤口的瞬间竟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黑烟。
乐敏疼得直冒冷汗,将手臂举到晏清眼前。
伤口边缘的烂肉突然蠕动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散。
乐敏手臂上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下面紫黑色的腐皮。
“这是你上月研发的新药留下的,你连药名都还没想好,大长老就迫不及待地拿我试药,说是能增增加皮肤的抗毒性。”
她突然惨笑,“结果呢?用药的这个位置溃烂了整整半个月,至今没有愈合,反而一用愈合散这类药就开始扩散,如果不是我幻术了得,你们怕是早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其余人沉默了,尤其那位年长的蛇妇踉跄后退,蛇尾无力地耷拉在地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晏清心中暗忖,看来大长老在族中的威望远超他的想象。
只是乐敏这番控诉虽然震撼,却巧妙地避开了最关键的问题。
“精彩的故事。”晏清突然拍手,掌声在洞穴中格外刺耳,“你说了这么多,只说了起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