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满脸笑容地看着怀中已经长高不少的儿子,惊讶地感叹道:“哎呦,我的宝贝儿子居然都长这么高啦!”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程攸宁便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紧紧搂住程风的脖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程风见状赶忙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程攸宁的后脑勺,温柔地安慰道:“好大儿,别哭别哭,是不是太想念爹爹啦?爹爹也很想你哟。”接着,他更是忍不住在程攸宁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可是任凭程风如何柔声细语地安抚,程攸宁依旧哭得声嘶力竭、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这长久以来的所有的思念和委屈全都通过泪水发泄出来似的。
眼看着程攸宁越哭越凶,程风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不断变换着方式试图哄好这个小家伙。最后,程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儿子啊,告诉爹爹,小爷爷回来了吗?”
提起万敛行,猛地将眼泪往程风宽厚的肩膀上使劲儿一蹭,带着哭腔嘟囔道:“小爷爷坏!”
站在一旁的尚汐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斥责程攸宁:“这话可不许再说啊!你小爷爷是九五至尊,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以后不许说你小爷爷一个不字。”
这话尚汐已经在程攸宁面前说很多次,他虽然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通过他娘那严厉的语气也知道他失言了,此话不该说。他一下就把头搭在了程风的肩膀上,不吭声了。
程攸宁见势气一下就弱了下来的程攸宁,忍不住问:“你小爷爷到底把你怎么啦?你为啥要说他坏呀?”
只见程攸宁撅起小嘴,伸出手,朝着自己的屁股上指了指,抽噎着说道:“他……他打我屁股。”
程风闻言哭笑不得,“你小爷爷和你闹着玩吧?”
程攸宁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声哭喊起来:“才不是呢,我的屁股都被打开花啦!”
程攸宁哭得如此伤心,程风心疼不已,赶忙将程攸宁抱到床上,然后扒他的裤子去检查。
当看到那屁股时,程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上面竟然还粘着一块纱布!而纱布上,药和血早已混在了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显然,这次挨打可不轻呐!程风满脸惊愕地追问道:“呦,这是用什么打的呀?”
这时,程攸宁哭得更厉害了,豆大的眼泪不停地流,他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军……军仗,小爷爷让人打了我三十军仗。”
程风听后,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皱紧眉头,低头看向可怜巴巴的程攸宁,语重心长地问道:“儿子,你老实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又闯什么大祸啦?不然你小爷爷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啊。”
可是,一提到这个问题,刚才还哭闹不停的程攸宁突然就闭上嘴巴不再吭声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回确实是自己没理在先。
程风无奈之下,只得转头向乔榕询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了?程攸宁又闯什么大祸了?”
乔榕不想说,但是面对程风又不敢不说,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回少爷,小少爷……小少爷他当众辱骂沙将军,这才招致被施以军仗之罚!”
程风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皱,虽然面露愠色,但语气还是尽量平和,“儿子,你都学会骂人了?怎么还能骂朝中的大臣呢?想当初爹爹离家之前,你胆大包天放火烧了咱家的祠堂!为此,爹爹还陪你一起挨了板子之刑!如今爹爹刚刚归来,你这屁股又开花了,在我外出的这段日子里,你怕是没少给你娘添麻烦、闯祸端吧!”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程攸宁却是一脸无辜,抽噎着辩解道:“孩儿向来乖巧懂事,甚少惹事生非呀!”
一旁的尚汐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她白了程攸宁一眼,没好气地说:“程攸宁,照你这般继续肆意妄为下去,迟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