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闲着,再说,你不说得诚心么?”
“呵呵呵,行,那这样,”洪罗新瞧见李乐不似作假,心中满意更胜,家里难得有男人愿意来帮着忙活,“帮我把那边晾好的年糕条,按这个长度,一节一节切开,注意切口要整齐。”
“内!!”李乐洗了手,拿起刀,依言操作起来。同时听着洪罗新和其他妇人关于各种祭品准备细节的低声交流,默默记下这些充满传统的细节。
约莫一小时后,天色渐亮,二女婿金炳烈也到了,一身深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到挽袖子撸胳膊,正在洪罗新的指导下,摆弄祭品的李乐,先是一愣,随即又忙躬身问早。
“岳母大人,大姐夫,早上好。”
“炳烈来了啊。”洪罗新瞧见二女婿,脸上的笑容比对着李乐收敛了几分,点头道,“这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带李乐去正堂那边去看看,也给他说说规矩的注意的地方,他一个外国人,免得一会儿失礼。”
“是,岳母。”金炳烈应道,随即对李乐眨眨眼,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姐夫,这边,一起去看看。”
“好。我先过去了。”李乐擦擦手,冲洪罗新欠了欠身,跟着金炳烈穿过廊道,走向大宅专门用于家族仪式的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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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乐高大壮硕的背影,洪罗新笑容又一次浮现,引得一旁一年长的帮佣用亲近又羡慕的语气说道,“夫人,李女婿人真好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见到这样愿意学习这些礼数的呢。”
“是啊,李女婿是个有心人啊。”
。。。。。。
李乐跟着金炳烈穿过走廊,走向大宅专门用于家庭祭祀的厅堂。
这里已被布置得庄严肃穆,不像国内祭祖,还要挂上祖先的画像,这里,正前方是一块高大的六折实木屏风,整片屏风上,用汉字书写着一段金刚经。
而屏风前摆着几张宽大的供桌,上面铺着洁净的白布,正中的四个牌位上,分别用汉字书写着从李建熙上述四代先祖名字的名讳。
几个帮佣正在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摆放着烛台、香炉等物件。
瞧见李乐和金炳烈进来,中年男人忙上前鞠躬,“李先生,金先生。有什么吩咐?”
“啊,没有,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是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
中年男人退回身,又开始指挥。
金炳烈冲李乐笑道,“时间还早,供品要等吉时快到才能请上来摆放。”
“我刚听岳母说,这些祭品,摆放也是有讲究的?”
“有的,各有各的顺序。”金炳烈点点头,指着祭桌解释道,“这种祭祀的桌子,传统要用祭床,不同等级的祭祀,祭床的床数也不同。”
“像今天的新年时祭,算小祀,通常用三床或五床。你看,最靠近牌位的是饭床,主要放饭、羹、汤;中间是脯床,放肉脯、鱼、肉酱、泡菜等,最外面是饼床,放各种糕饼水果。这叫三床排列。”
“时祭?”李乐寻思着这个词儿和国内的祭祀礼仪里哪个词儿能对的上。
“对的”金炳烈顺手调整着一个铜酒盏的位置,“南高丽的祭祀大致分几种,时祭就是像今天这样,在季节转换或新年、中秋等节日举行,规模相对小一些,主要是在家进行,还有忌祭,在先人忌日举行。墓祭,去坟前祭祀。”
“另外还有像春节的茶礼、中秋的秋夕也都有特定祭祀。过些天春节,我们还得去骊州的父岳山家族墓园,给老会长行正式的墓祭,那便规模更大。不过最大的,还是在庆尚南道的宗家举办的祭祖典礼。”
“哦。”李乐点点头,又听金炳烈给讲起摆贡的规矩来。
“待会儿祭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