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系主任时候开始的,一直到解放后两年,社会学系被撤销,如果不是因为中间中断几年,还有参与的学生、教授、类目过于驳杂,很有可能会是相较与费先生的,另一个北方的江村。”
马主任回忆道,“诶,不对,你一个专项城市社会学的,怎么想着搞这个当毕业论文?自找苦吃?”
“哎,主任懂我啊。”
“我懂你个屁,估摸着,又是.....”
“哎,知我者主任也。”
“挺好,挺好,这是你们的传家学问,我还纳闷呢,以前咋不让你接触的,现在,倒明白了。”
“啥啊?主任?”
“基础不牢,墙倒屋塌。”
李乐眼睛一亮,感到前方递来一根上书“高抬贵手·后门儿”的杆儿,遂说道,“学生自知才疏学浅,还望主任在答辩时能......”
“放心,小事儿。”
“谢主任。”
“不用谢,我们会带着放大镜去看你的毕业论文,本科答辩时候有些过于放松了,这是不对滴,不好滴,行了,你接着干吧,我办公室门给你开开,今天有博士班的一节族群关系的课,你打扫完把门给我带上。”
李乐心说,我这一生......
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撅着腚把主任办公室拖完的李乐,关上门,水房放了拖把,带着一身的负能量回了惠庆的办公室。
“你去哪了?我来之间门开,人不在。”
“哦,被马主任抓了壮丁。”
惠庆看看李乐鞋面上的水点子,点点头,“这么早就跑过来,论文有问题?”
“有点儿。”
“坐吧。”惠庆一指桌对面的椅子,“咱么,讨论讨论。”
李乐拉了凳子坐下,拿过包,掏出一沓资料,打开笔记本,“惠老师,我昨天去了焦村,现在改名字叫北峪村,我先简单给您说一下情况。村子位于妙峰山南麓,现有六个村民小组,一共512户,1665人,常住人口1217人,耕地面积.....”
“到村子之后,就遇到这么个事儿,一家叫佳宇的.......”
“这是我复印的一份,他们的村主任鲁达写的生态旅游的规划,您瞅瞅。”
“在对村子有了第一次了解之后,我对原来根据前辈资料所引述出来的那个乡村治理体制在不同制度下的变迁的比较的题目,有了新的想法.....一是农民,二是土地,三是农村,这三者之间......”
听到李乐说完,惠庆抱着膀子,琢磨了好半天,这才开口道,“这么多年的理论实践过程中,对作为农村经营主体的农民,存在两种定义,一是作为身份,这点英文的解释要比汉语更直观些,叫做Peasant。”
“这种农民是与生俱来的身份,是别无选择的。从一出生便是,就得种地,不种地就没有吃。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天经地义。纵观人类历史,无关乎土地的所有权,绝大部分时期的传统农民都是这种类型,在经济学上的表述,小农经济中的小农。”
“小农经济在现代化早期,面临的是大量人口的生存问题,这个可以通过土地所有权的分配革命、改革和经营方式,如家庭承包来解决。”
“而到了现代化的中期,当面临城乡的经济差距,小农除了以土地作为生产资料创造效益之外,又有了更多选择,离开土地有可能获得新的生活,不再被土地所局限和拘束。”
“这一点,就要说到另一个观念,即,农民,是自由人,并不天生就是农民,并不是与生俱来只能种地。种地也不只是原有的土地的主人,这就会牵扯到土地经营权的流转。由此,会产生一种以种地作为职业的农民。这就是英文中所说的Farmer。”
“peasant和f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