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将布袋背起。带着他们一同,向着石碑鞠了一躬,以完成他们生前未完成的心愿。
孩童并未催促,而是静静等待他做完这一切。
待他做完这些事情,也是取过,孩童手中那根不知用什么材料所制,笔杆刻着风雅锥的毛笔。
看着那座石碑,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源炁,一笔一字认真地,在石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盏茶过后,当最后一笔写完,石碑发出阵阵青光。在那青光照射下,他也觉得一阵头昏。在倒在前他还不忘,左手死死抓背后那袋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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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武庙、钦天监,和散在各地的镇楼榜,此刻同时散发出青光。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青光所吸引。
因为那道青光,代表了又有人,得到了镇楼灵的认可。而这样的人,对任何势力而言,都是必须要争取的存在。
无他,只因身处镇楼榜上的那些名字,不论古今,皆是名震天下的存在。
只见镇楼榜,将张求安刚刚写名的过程,复刻了一遍。众人看着镇楼榜,并不觉得枯燥。他们能够感受到,笔画间所蕴含的精气。
待最后一笔落下,张求安的名字,便被世间修士所记住。
一时间,所有势力,都在寻找这名叫做张求安的修士。都想将这人,收入自己的麾下。
可他们却毫无头绪,因为可入的镇楼,今日并无挑战者。而不可入与不知处的镇楼,他们也没法知晓。
这让他们,反而陷入了尴尬境地。
可唯独一个地方除外,那便是文庙。
圣人画像散发光芒,秦春秋跪在前,一言不发。
圣人画像似在向他询问一般,可不论怎样,秦春秋都是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看着圣人画像,并非赌气,而是的确不愿说。
南海竹林内,老人仰天大笑,拿着酒壶走到竹林边,随手一挥,阳神离体,离开了竹林。
文庙内,讨论声不绝于耳。
而讨论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如何处置秦春秋。
毫无疑问,秦春秋所做之事,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
代四圣掌管文庙的朱元晦,看着四周,因此事而争吵的面红耳赤的众人,放下手中书籍,起身离开了文庙。
而那些争吵的读书人,甚至没有注意到,朱元晦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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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求安睁开眼醒来时,也是发现自己靠在一面铜镜上,而自己身后的那袋骨头,却不知去处。
见骨头不知去处,吓得他立马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寻找那袋骨头。
“不用找了,那袋骨头我已经派人,把他们好生安葬,入土为安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张求安抬头看去,身穿黑白道袍的姜大人,双手插在衣袖内,正笑着看着他。
他急忙起身,向他作揖鞠躬道:“晚辈张求安,见过姜大人。”
张求安就算再木讷,见身前这人一身装扮,也认得出,他便是静陵和孩童口中的那位姜大人,也是这镇仙楼的看门人。
“不必如此多礼,我不过一介莽夫罢了。蒙受祖上余光,成了这镇仙楼的看门人而已,不必如此多礼。”
虽他如此讲道,但张求安该做的礼数,并未落下。
姜尚见他这样,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起来吧,礼数已经到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我要折寿了。”走到张求安身前,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
“多谢,姜大人。”
“别一口一个大人的,叫我前辈就行了。不过一个看门人罢了,那里受得起大人一词。”姜尚挥着手,示意他换个称谓。
“那……那就听姜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