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龙城玩得开心。”
说完,李秀凝朝众人微微颔首,遂飘然而去。
霍青一听,之前想好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他猜不透,公主是真的心胸宽阔,还是另有打算。
不过,身为公主,即便是故作姿态,李秀凝能如此平易近人,亦是难得。
他郑重朝公主行了一礼,目送她离开,不知为何,心中一时有些怅然。
马原颤悠悠站起身来,此时才发现汗透重衣,为刚才之事,暗暗后怕之余,又对李秀凝公主肃然起敬:
此女喜怒不形于色,不受情绪控制,即便被人忤逆之时,仍能保持从容优雅、温柔谦和,小小年纪,竟有此等城府,真是厉害啊。
再想起梁吉,心中豁然开朗: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难怪梁吉年纪轻轻、如此了得,有此等厉害的主子,也就不难解释了。
他将忧虑的目光,投向霍青:
唉,此子尽管武艺高强、天下无敌,但这毕竟不是一个单靠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世界,比武功更可怕的,是阴谋诡计,是险恶的人心。
马原长叹了口气:霍青,你能行吗?
与马原不同,罗兰既没有焦虑,也没有担心,她很平静,亦很坦然,只是凝视霍青双眸时,流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款款深情。
送走了三人,梁吉能感觉到,霍青虽未有表露,面子上和自己还是亲密无间、兄弟相称,但热情之中似乎隐隐有了点戒心和疏远。
面对霍青的态度,梁吉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在霍青眼中,自己和公主是一伙的,而这又是客观事实,甭管怎么说,都很难把自己彻底摘干净。
因此,梁吉只能先故作不知,从长计议了。
再想起适才之事,于梁吉看来,李秀凝公主的处理,看似意料之外,然则情理之中,以势压人,向来不是她的作风;攻心为上,才是她的风格。
当霍青拒绝公主时,梁吉的确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他对霍青的了解,肯定会拒绝,但如此以来,岂不是要让公主难堪?对他肯定不利啊。
故他当时便想出言缓和气氛,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与公主朝夕相处十六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其为人,因此,他选择了从头到尾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如今,送走了霍青等人,他遂疾步朝书房而去,此时已近傍晚,以公主的习惯,应该会在书房用餐之后,继续秉烛夜读。
此时,梁吉很想见到公主,既是为了向其复命,也想与公主谈谈今天之事。
不过,这一次他猜错了,到了书房,空无一人,梁吉心中奇怪:公主向来学习刻苦、用功读书,此时若不在书房,又能去哪里了呢?
梁吉定睛观察,发现书桌上少了一样东西:唐剑。顿时心下了然,公主定是去习武场练剑了。不过,以往公主都是白天习武,晚上练剑,还是第一次。
李秀凝公主向来不嗜奢华,故习武场也建得极为简朴:
四周古柏森森、高耸入云;
中有一台,为比武台,巨石所建,凿得平整;
两侧为兵器架,长短兵刃,陈列其上。
虽是傍晚时分,然初夏之时白天渐长,故天色明朗。
刚入习武场,梁吉便听得兵刃破风之声,抬眼望去,只见比武台上:
公主身着白色劲装,手持唐剑,挥舞开来,剑光闪闪,寒气逼人,迅如闪电,招招狠辣。
公主素喜读书,但亦好武,其剑法受过名师指点,又习练勤奋,已有不小造诣。
与男子相比,女子先天力量较弱,故其剑法,讲究以柔克刚、防御严谨,先求自保,再寻机伤敌;防守之时,沉稳厚重,不动如山;反击之时,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可是,公主是个另类,向来不让须眉,故其剑法更